【安雷】Faithful.[安迷修.ver]
私设如山。幼稚园文笔。ooc有。
初版我不太看得下去，于是抽空修改了一下。
私设请自行体会。
BE预警。
如果以上全部OK，那么请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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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th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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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同重获新生一般。」
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耀眼的繁星所组成的星辰大海。而我不过是稍微偏转视线，就对上了一双绛紫色的瞳眸。——如同宝石一般流光溢彩、其中闪烁着的亮光似是这宇宙间美景的缩影。
我有一瞬间在他的眸中失了神。
我很快意识到这是多么失礼的行为，于是我整理好面部表情，唇角稍勾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是不具敌意的温和吧，或许还掺着些许迷茫——对于眼前的场景和人的迷茫。
我就这么开了口，用的是我熟悉的敬语。
“抱歉，请问您是...？”
据他所说他叫雷狮。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张扬桀骜的弧度，以一种类似于挑衅的语气告诉我说，我欠他很多东西。
可我甚至对他没有一丝印象。我尽力回忆着近两年来发生的事，可留给我的只有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再怎么思考也只能徒增迷茫。忽地我想起了刚醒来的时候那种仿若新生的感觉，再联系眼前似乎是我的老熟人的雷狮——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我的心底诞生了。
我舒展开紧蹙的眉梢，很快就接受了我欠雷狮东西的这个事实。但这并不代表我的心情和态度会因此被影响，于是我用一种较为轻快的语调开口道：“虽然我并不清楚我到底欠了您什么，不过赖账一向不是骑士的风格。那么我该如何补偿您呢？雷狮先生。”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好心情是从哪儿来的，真是有些奇妙。而之后他给我的答案却落在了意料之外，将好心情转换为了更多的迷茫与疑惑。我本以为他早就想好了才会作出这种要求，但他告诉我的答案却是他不知道。我耸了耸肩以示无奈，跟着他走上了他所谓的宇宙飞船。毕竟我实在没必要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抱有这么重的敌意——即使他看上去很奇怪。
再加上这种地方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即使我对自己的实力挺有自信，却也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是没有应付过的状况，多一个人总是会安心一些，何况雷狮看上去也不打算对我不利。
不过很快，我就为对他的友好态度而感到了后悔。
2.
“住手，雷狮。”
我手持双剑挡在了一位不知名的小姐面前，翠绿色的瞳眸之中没有半分畏惧。而身为宇宙海盗的雷狮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并开口叫我让开。
怎么想都不可能。于是我便执着铁剑与他进行了一番对打——看起来我的实力应该不比他弱，因为我们打得不相上下。
他用的依旧是他的雷神之锤——这个名字真是充满了中二气息，我不止一次这么吐槽他，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还会反过来吐槽我自称「最后的骑士」比他更加中二。这种时候我一般会以沉默结束这场嘴炮，毕竟我主观意识上并不那么想和他打架。
果然又是一次两败俱伤的战斗，双方都挪回飞船自己包扎。我边给自己缠绷带边继续之前的思考。既然雷狮是宇宙海盗，甚至还是个海盗头子，那么他的本职应该是横行霸道。既然如此，他应该是身为骑士的我要讨伐的恶党才对。
这么想来倒也合情合理，怪不得他知道我是安迷修，也知道我尊崇骑士道，或许以前我就和他作对过吧。那么虽然我不一定和他熟识，但绝对认识他。
那么既然他以前就是宇宙海盗，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也互相看不对眼，我又是因为什么才会欠他很多东西？即使这件事是他捏造的倒也无妨，抛开这点来看，雷狮应该清楚我尊崇骑士道，也自然能料到带上我去狩猎会给他造成多少不必要的麻烦。除非他是个傻子，否则应该不会有人会想要自己给自己找事做的。但他看上去不但不傻反而还很聪明。既然是聪明人，总不至于为了消遣把我带上，以便闲着没事的时候找我打打架打发时间吧？
...不，雷狮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我结合了一下他那随心所欲的性格，即使他现在告诉我这是个玩笑似乎也显得合情合理。
我的眉毛抖动了一下，大概是出于对他的无语。收好绷带之后我抬眸望向雷狮，清了清嗓子终究还是提出了我的疑惑。
“雷狮，我到底欠你些什么？你到现在都不打算告诉我吗？”
气氛突然就僵住了。
雷狮没有回答，他给自己包扎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在一片安静之后，雷狮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果然海盗的心思让人难以捉摸。
3.
这天晚上我做了梦。
倒不是说我以前不做梦，只是这天晚上的梦相当奇怪。我梦见雷狮手持他的雷神之锤召出银龙划破天际，而我执着黄蓝两色的双剑与他对峙，气氛沉重到我想我的面容应该难得的非常严肃。
我只有在遇到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表情，我确信如此。如果他的实力再强一些，到我明知打不过他的程度的话，我也必然不会白痴到与他正面交锋。只是那双剑于我毫无印象，让我稍感迷茫。
我交叉双剑置于身前，它们交相铮鸣、调动了剑身周围空气形成了龙卷风。据我猜想它们应当是一冷一热，而飓风与银龙在空中厮杀着，破坏力不可谓不巨大。
我不知怎的露出了足以致命的破绽，但我知道我当时绝对可以避免。我看到雷电直直向我袭来，我却无法挪动脚步，只得狠狠挨了一击，而这梦境真实到我似乎还能隐隐感到疼痛。我垂眸觑见焦黑的皮肤不禁思索——在短时间内足以将人的肌肉化作焦炭的电压该有多大？这实在教人有些难以想象。
梦境中断，我醒了。
这或许是我在那两年间的记忆吧。
我记得之前听到某个星球的居民说过上届凹凸大赛似乎是在那两年间举行的，而最后的胜利者似乎就是...雷狮。
照这么说来，雷狮参加了凹凸大赛，并在他参加的那两年间认识了我...那么我必然也是参加了上一届凹凸大赛的。
这或许就是凹凸大赛的场景。
这么说来，我在凹凸大赛举办的两年间就已经死了，而且死在了雷狮的手上。
而雷狮是最后的获胜者，他的雷神之锤既然在我以前的记忆中出现过，就必然是大赛时期的物品。这么看来雷神之锤应当是真的具有那种奇特的能力——而不是单纯一个中二的名字。但雷狮和我打架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动用它，这其中的原因...？
我死而复生本应是不被允许的，但雷狮身为凹凸大赛的获胜者，应当是具有实现愿望的权利。若是大胆猜想的话——
我觉得自己似乎隐隐摸索到了真相。
4.
我装作以往的样子走出了房间，再次询问雷狮。
“雷狮，你打算让我跟你到什么时候？”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要怎么还，你到现在也还是一点都没有告诉我。”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的，你的目的。
我能猜到真相，但我猜不到你的目的。既然了结了我的生命的是你，又为什么要将我复活，还要带着我这个麻烦去当你的宇宙海盗？
雷狮没回答。他只是一扬手臂抛给了我和梦中一样的双剑，然后不知怎的突然转移了话题，就和以往一样。
但这次的话题却和以往不太一样。
5.
“喂，安迷修。”
“你不是一直想讨伐我吗？那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这是你的双剑。把它们对准我，来好好打一架。”
我收拢十指握紧了剑柄，触感很熟悉。接着我如他所说，将双剑置于身前作出一副备战姿态，也如我所料，雷狮召出了他的雷神之锤。
我的眸光暗了暗。我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要一决胜负，拼个你死我活，但不知怎的我居然有点下不去手。心软了吗，安迷修？面对你所要讨伐的恶党？
我质问着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难道我们之间就非要分个你死我活吗？
我抬眸对上雷狮的视线。天知道我有多想直接拿这句话质问他，但我没有。
我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么，就如你所愿。”
6.
「我发誓善待弱者。」
脑海中浮现出雷狮做宇宙海盗时那副面对弱者横行霸道的模样。每次他行恶我都会上前阻止，在所谓『弱者』面前践行我的骑士道。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
我举起双剑挥动剑刃，宣告开战。只是相当可惜，双剑上残留的元力似乎并不是很多，不够我像雷狮一样挥霍，我只能思索着战略，节省着用。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面对眼前的错误，这名宇宙海盗，这个叫雷狮的恶党，我强压下心中的动摇，深呼吸一口气以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运用着师父所教导的早已深入骨髓的战斗方法，默念着烂熟于心的骑士道。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和雷狮的战场由飞船内转移到了所停留的星球上，放眼望去，街上都是有些眼熟的面孔。原来都是些安居乐业的百姓，却遭遇了雷狮海盗团的洗劫。加之没有多少反抗能力，很快就都成了待宰羔羊。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甚至能听到身后呼喊加油的声音，他们显然是对雷狮不满极了。我又想起以前和雷狮打架的时候似乎也有人这样，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向我求助』了吧？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和雷狮的战斗已经过去大半，目前我占了上风。有些女性甚至已经惊恐到四处逃窜，这实在让我感到有些愧疚。好在我目前为止还有些余力，于是我跃上山崖，再次转移战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的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骑士们。不难看出，在我还在睡觉的时候，雷狮就和骑士们对打过，但那是这个国家、这颗星球的守护骑士。他们实力不强，很快就被打趴下了，但他们眸中的不屈我看得却是清清楚楚。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可惜的是一直以来我都是独自一人，别说是同伴了，连朋友都没几个。双剑与锤柄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我眉梢蹙起不敢大意半分。终于，雷狮似乎由于太过疲倦露出了一个破绽，我右腕一翻提着热流竖劈下去，配合着左手的冷流一个横扫，速度极快似乎让雷狮也始料未及。雷神之锤落在了地上，他伸手自己拔出了我插入他腹部的冷流，一如既往笑着，透露着他身为海盗头子的倨傲和骄矜，只是双膝有些无力地稍稍弯曲，却还不至于就此倒下。
这时候我居然为一个恶党生出了愧疚。
“你不是一直想要讨伐掉我吗。”
雷狮的嗓音似乎有些沙哑，他轻咳两声后甚至带出了些许猩红坠落地面。
“恭喜你啊安迷修，这么久之后你总算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7.
我愣在原地，不知为何，我感觉名为心脏的地方传来抽搐般的痛感，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它，压迫得我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我暂且不太清楚，但这种感受是真实存在的。双剑也从我手中滑落，伴着一阵声响坠在了地上。我下意识后退两步，唇瓣翕动似乎想对他道歉。
很显然雷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我本没有想下这么重的手。我凝视着他腹部欢快奔涌而出的血液一瞬间竟有些失语，我从未发现过，讨伐恶党是一件这么艰难这么纠结的事。
“...所以你当然是合格的骑士...”
我慌忙上前将他拥入怀中，任由前额碎发遮掩了我的面部表情。我始终抿紧了我的唇，试图避免情绪就此失控。我感受到雷狮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但他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唇，半空中的手就这么直直地掉了下去，失去了温度。
我在他嘴角落下轻吻。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呢？骑士宣言的最后一条。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或许从我对雷狮动了情的那刻起，我就已经失去了成为骑士的资格吧。
8.
即使这件事过去了多年，我依旧带着我的双剑在各个星球间流浪，就像以前一样帮助弱者和妇人，惩处恶党。但我想我已经不会再自称骑士了，因为我违背了我的骑士宣言。
“骑士道吗...那是很好的东西，只不过想践行它有相当的难度。”
“难度？”
我仰起视线望向天际的星辰大海。一如那人的眼眸，绛紫色的海洋之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细碎的光亮，令人沉醉。
“是啊，一个意外就能让它变成不可能。”
我收回视线阖上瞳眸，低沉嗓音给这空气无端渲染上了些许悲伤氛围，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泛滥成灾的思念造成的错觉。
故意露出破绽让我击杀，从而达到自己永远活在我记忆里的目的吗...还真是狡猾啊。该说不愧是和我斗争这么久的海盗头子吗？
不过我确实落得满盘皆输。
因为我终究不是一名合格的骑士，至少在我自己眼里不是。